学历歧视成新“种姓制度”?中专生脱口秀爆火,治好了打工人的“第一学历”焦虑
2025-08-22 17:13
来源:新东方官微(id:xdf2013)
作者:北楼8层女同事
当代年轻人,心态真是太好了。
——女同事说
近日,中专毕业的脱口秀选手小奇火了。他以接近满票的成绩,成为所谓学历最低的脱口秀黑马。话筒在他手里像是焊枪,段子像火花一样密集地炸翻全场,而在他的段子背后,藏着很多年轻人被“学历歧视”困住的焦虑。
求职时第一学历像道无形的门槛,考研时“本科学校出身论”像根隐形的枷锁,连相亲时第一学历都成了暗中权衡的筹码。TOP2>C9>985>211>双一流>普通一本>二本>专科,学历歧视链的存在,好像把学历等级化了,在这个等级分类里,身处其中的人歧视或者被歧视。
学历歧视,仿佛演变成新的“种姓制度”,人们获取学历,好像就在等级里确认了自己的“学历种姓”,且这个“学历种姓”仿佛贯穿人一生各大重要节点、伴随人很久。但是小奇的心态完全不一样,他不接受学历歧视、有主体性,“hr不要我们,资本不选我们,是因为我们不顺从、不忍着、太强大了,他们怕我们”。他不怕打击、心态好到炸,“上中专就代表你从小经历批评谩骂侮辱,但是你仍然不往心里去,真的稍微心态不好一点,上大专了”。
这一系列句句爆梗又犀利的段子,看似一个中专生的自嘲,却反映出了当下年轻人其实相对普遍的一种心态:以自己的方式消解社会强加的价值标尺、反抗单一的评价体系,追求自洽的生存哲学。
一、解构:自嘲打破“唯学历”论
在走上脱口秀的道路之前,小奇的中专生活充满了荒诞与真实:有人沉迷恋爱,有人搞抽象的艺术,还有人中途辍学去洗浴中心打工,被客人追打后又躲回学校······在这样“不思考未来、不为未来所焦虑”的环境氛围里,小奇并没有思考过中专意味着什么。
直到他放弃了机械式的影楼工作,去往大城市,才感受到了别人口中的“忧虑”。他发现很多大城市里的人,从小到大总是绷着一根“不好好读书就没有好出路”的弦,这样悬而未决的心态反而会让很多人一直处于崩溃之中;而哪怕在大城市里挣了很多钱,不少人却缺乏着快乐。
因此,在相对松弛的中专环境中成长的小奇,反而更早看清了被"唯学历论"束缚着的同龄人。小奇并非唯一一个自嘲“学历低”的脱口秀演员。去年的节目上,付航带着标志性的笑容说:“爸,我考了254分······不是单科成绩,而是总分。”全场爆笑后,他接着说:“我的人生已经浪费了。"但话锋一转,他立马引用爸爸的回答,撕下了高考失败就是人生失败的标签——“你才十八岁,你的人生还没开始。”
付航的表演动人之处在于,他用脱口秀完成了对所谓“失败”的祛魅,就像他在舞台上,轻描淡写地说出“254分不是终点,而是我喜剧生涯的起点”。这个曾被优绩主义绑架的年轻人,用幽默的方式否定了“一考定终身”的荒谬逻辑。他清楚地明白,自己的人生不应该被一次考试成绩所定义,人生的可能性远比分数要丰富得多。
不仅是小奇、付航等中专生自嘲学历,其实在网络上,985、211高校学生的自嘲屡见不鲜。比如清华大学的学生,因为学校在五道口,且专业以理工科为主,就给自己的学校起名为五道口职业技术学院;北大的学生则自称学校为中关村应用文理学院;还有中国农业大学又名“海淀种猪选育场”、同济大学叫“上海市第一建筑施工队”、四川大学叫磨子桥职业技术学院······
这些绰号背后其实反映的正是高校学生自己对“名校光环”的解构。他们认识到,高校等级不能简单地与个人价值挂钩,个体独特的生命轨迹也不应该被一沓学历证书捆绑。这种集体自嘲的背后,也是对教育功利化的温和地、消极地反抗,更是对“人之为人”的主体性的坚守。
知乎上有一个关乎“做一个985废物是什么感觉”的热门讨论,一位来自中山大学的博主分享了自己因为选到了不喜欢的专业,得过且过的经历。值得注意的是,这位分享者最终达成的不是自我放逐的结论,而是一种深刻的自我和解。
选择“不参与竞赛”同样是一种人生选择,而这种选择必然伴随着相应的代价——可能是错失保研机会,可能与高薪offer失之交臂。但正如高考不能定义一个人的全部价值,这些所谓的“失败”同样不能成为生命的终审判决,这只是你自己对人生课题选择的结果而已。
而我们探讨这种现象,绝非鼓吹消极躺平的文化。相反,这揭示了一个更为深刻的命题:在一个充斥着“你要成功”叙事的时代,当代年轻人真正的勇气或许在于:他们坦然地选择不参与这场游戏,而是重新建立属于自己的价值坐标系。在解构了外界赋予的意义后,再去面对如何为自己的独特人生赋予意义。
二、重构:建立新坐标系
前不久,一位来自南师大的心理老师分享了自己过去给大学生做心理咨询时的一些观察,引发了很多人的共鸣。她提到,当代大学生正经历着一场深刻的“自我同一性危机”。当年轻人挣脱高考的单一轨道后,反而陷入了更复杂的精神困境:原本在高中时代,他们被植入的目标仅仅是要完成高考,这个目标虽然太过“粗暴简单”,但却明确强烈。但在进入大学后,一切都有所不同,目标的断裂和“自我”的察觉时时困扰着他们。
一方面是学业成绩不再是唯一标准,社团活动、实习经历、科研竞赛、社交能力等都成为衡量“优秀”的指标。另一方面,外部社会对“标准成功路径”的判定——保研、考公、进大厂被视为不容置疑的选择;以及内化的“不能犯错”的心理,让学生们因为潜在的试错成本而迷茫无措。
更值得警惕的是,很多学生试图在社交平台上精心打造人设,以此用一种“假性自主”来掩盖内心的空虚。无独有偶,在今年北京大学毕业典礼上,有一位哲学系的教授同样注意到了这一困境。他的发言,似乎想要为年轻人解决这一问题提供方向:“生活的最大天敌就是不自觉地陷入虚假的表演——不是做自己,而是在表演别人眼中的自己。我们需要对具有表演性的积极状态保持高度的警惕我想用为己之学来说明真实生活与虚假表演之间的区别,“为己之学”的目标不是为了赢得竞争优势而获得知识壁垒,也不是为了塑造别人眼中的自我来掩盖内心的不坚定,而是自觉投身当下,知晓并肯认其价值。进而言之,与其追求被人仰望的、抽象的伟大,不如平和地专注当下的行动。在我看来,所有被人仰望的都是平和自觉及专注投身的副产品。”
同样察觉到了这些困境的,还有年轻人自己。因此,一场没有硝烟的、拒绝传统标签,而是发挥各自所长,在新的时代潮流下建立起自己身份的运动正在悄然发生。不难看见,如今越来越多的高校生,并没有盲目走上进互联网大厂工作的道路,而是走向多样的就业道路:有人选择回到家乡,参与基层建设;有人硕士毕业,选择成为一名小学教师;还有人凭借自己的专长,成为一名up主······
来自职业学校的年轻人也是如此。四川省的龚晟,以720分的中考成绩,成功考上当地重点高中的“第一梯队”。然而,高二那年,他却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错愕的决定:放弃普高,转入学烹饪职高。“到了高二,感觉学不走了”。他坦言,文科的压力让他喘不过气,而未来的就业前景更让他迷茫。
而在一次职普融通宣讲会,让他意识到,“与其在题海里挣扎,不如用锅铲炒出自己的未来。”最终,他以648分(专业307分)夺得了四川省烹饪专业的第一名。而其实无论是研究型高校,还是职业型院校,亦或是哪种职业,都是千万选择中的一项。最重要的在于,你是否认同真实的自己。
三、自洽:成功的多元判定
有一首叫《触摸自己》的诗曾写到:“你靠什么谋生,我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你渴望什么,你是否有勇气追逐心中的渴望。你面临怎样的挑战、困难,我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你是怨声载道,还是视它为一次学习和成长的机会。”
这些诗句像一面镜子,照见了时代的集体焦虑:过去,年轻人被要求拼命向前奔跑,却忘了问自己为何出发,从而忽略了让人之所以为人的那些东西——比如感知快乐的能力、体验幸福的本真和建立情感连接的渴望。
而如今,我们却越来越能看见人性的光辉正在闪耀。南京大学的校园里,“南哪助手”账号记录着一个个平凡却动人的故事:有前往沅陵县支教的大学生,与当地的孩子在日照金山时唱起《有形的翅膀》,约定好在南大再相见;有人在进入大学迷茫过后,开始写同人文、看漫展,寻找自己的爱好,并调侃说未来某天可能会开心地在麦当劳炸一辈子的薯条······这些故事没有惊天动地的反转、没有高低起伏的叙事,却展现了生命最本真的样貌——当一个人能够按照自己的节奏生长时,平凡也会发光。
北大教授林小英在《无答案之书》中描绘的愿景令人神往:"一个可以钻进钻出的、多孔的社会"。我们当然也希望,自己身处在的社会,不是将具体的人固定在某条工业的流水线上,不是有且仅有一种单一的价值评判体系,而是一个流动的、多元的生态系统。它能短暂的一时的失败,允许不同的人自由选择自己的方向,因为多样的生命形态共存之时,便是生命本真的样貌展现之刻。
正如福柯所批判的,人不能是工具。当我们拼命追逐那些社会定义的“成功”时,是否正在失去更珍贵的东西?当传统教育将人简化为分数和排名的载体;当职场将人异化为绩效指标的执行者时,我们更应该珍惜作为人的主体性。
小奇在脱口秀上说,妈妈给他起名时,把一个“奇”字放在他的名字里,就是希望他可以“出奇冒泡”,成功且独特。他如堂吉诃德般,举着自己的“焊枪”,戏谑地解构了社会的规训。也正在提醒每一个当下的我们:人生最酷的姿态,不是“成功”,而是大胆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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